第六章 招揽的条件
蓝威科技公司。
大厅里响彻着主管的咆哮声。
“这个月的业绩比上个月又下降了十个百分点……”
“一群饭桶，蠢猪……”
陆言站在人群最后方，低头看了一眼手表，感慨着主管每天骂人的话都没有什么新意，几句词翻来覆去用了这么久，属实弟中之弟。
他打了个哈欠，神色有些疲惫。
昨晚，他睡的很晚，一直在脑海中不断思索1号病人的话，几乎搞的他都有点神经质了。
“我也真是的，居然会相信一个精神病人的话，看来我的脑子也有点不太正常了。”陆言自嘲的笑了笑，继而又有点烦躁。
他的笔记本电脑昨晚损毁在燕尾服袭击中。
且不说电脑本身的价值，硬盘中还存放着重要的工作资料，如果找不回来，说不定连这份工作都保不住了。
他正在思索该如何向主管解释这件事，突然听到晨会结束的消息，而主管则径直走到陆言面前，脸色阴沉的说道：“陆言，跟我来一下！”
陆言心里咯噔一声。
而尚未散去的同事看着他的眼神中，也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和同情。
主管很少单独找人谈话，极少的几次，大部分的谈话内容都是……辞退！
办公室在二楼。
两人一路无话。
陆言心中自然是非常忐忑的，但又不敢主动发问。
“小陆，你跟我说实话，最近……”来到二楼的最后一阶楼梯，主管的脚步突然停住了，犹豫片刻后转头看向陆言：“你没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吧？”
陆言闻言，顷刻间将自己这辈子做过的缺德事全都想了一遍。
而后斩钉截铁的摇头道：“肯定没有！”
主管面色复杂，盯着陆言看了半天，才开口问道：“那为什么今天一早，军方的人跑到我办公室里来，点名要见你？”
军方？
陆言得知不是因为工作问题，顿时松了口气，但随即神经又再次紧绷起来。
是因为昨晚的事？
自己亲眼看到了“燕尾服”被斩杀的一幕，作为亲历者，所以今天要被问询？
……
在得知对方的来意后，陆言并未太过紧张。
毕竟自己只是个受害者。
如果有可能的话，或许还可以让军方报销一下自己的损失。
那台笔记本电脑，真的蛮贵的。
吱呀！
随着主管办公室大门推开，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映入陆言眼帘之中，他剃着不到1厘米长的卡尺平头，面庞坚毅、棱角分明，浑身肌肉极为夸张的隆起，连宽松的军装穿在他身上都显得有些窄小。
他的气质充满野性，和身上那副军装显得格格不入，和陆言之前见到过的那些军人、治安官们完全不同。
就像是一头野生的猛虎，被戴上了动物园的项圈。
虽然从外表上看，他似乎是被圈禁在体制内，但实际上却完全不受拘束，随心所欲！
“周长官，陆言来了。”面对这样一名压迫感十足的军官，主管也不自觉将腰身微微弯了下去：“你们单独谈吧，我不打扰！”
“……”周长官点了点头，露出笑容：“好，麻烦你了。”
“那个……周长官，陆言这个孩子平日里工作挺认真，人也老实，不可能干什么坏事，另外……我这屋里可有监控，您可千万别搞大记忆恢复术那一套！”主管似乎有些不放心，胖乎乎的脸上挂着谄媚笑容：“我小舅子，在军监处工作，说不定你俩还认识呢！”
周长官面无表情的盯着主管，直把他盯的浑身发毛。
妈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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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管在心里暗骂自己。
不过，陆言这孩子本身就很不错，工作认真，又努力上进，老子真的挺欣赏他的。
听说有一些大人物犯罪之后，会找一些没有背景、底子干净的人当替罪羊，这位军方的大人物该不会出于这个目的吧？
主管大脑飞速旋转着，一瞬间涌现了无数条黑暗可怕的念头。
他不敢继续留在这里，以他跟陆言的关系，能够帮对方说一句话已经算是仁至义尽。
啪嗒！
大门关闭。
空旷的办公室里，只剩下了周长官和陆言两个人。
“你上司还挺关照你的！一般人见了这种场面早就忙着跟你撇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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